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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x (ES狮心/短片段)

放课后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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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名泉拉开3-B班教室的门,看到仁兔正在努力踮脚用黑板擦够高处的板书,小腿不停打颤。他上前抬手接过黑板擦,其突然动作吓得红眼睛兔子肩膀一抖,看清人后喜悦道谢:“谢谢泉亲!”

“怎么又是你值日?昨天不也是你吗。”濑名泉问道。

仁兔偏头笑着往教室后方指:“是帮レオ亲啦~他今天睡得格外久。”

“啊啊……班长真是辛苦呢。”

濑名泉不咸不淡地感叹一句,扭头看向那个趴在课桌上脸埋进臂弯间沉沉睡着的月永レオ。还以为是又在活动板上画谱被老师留堂清理,原来只是睡到忘了时间。

擦落的粉尘有些飘落在他的额发上,鼻梁也沾了点。濑名泉没太注意,收回在那人身上驻留的视线,揉了揉仁兔的发顶:“好啦,成喵你先回去吧——接下来还要擦讲台对吗?”

“呜喵!泉亲不要——拍我的头!”

仁兔从濑名泉身边跳开,鼓起的腮帮子歇下去又绽出个灿烂的笑容,道谢之后收拾东西蹦出教室。

濑名泉把剩下的事情做完,直到扔了垃圾回到教室才发现月永レオ已经醒来,正注视自己。眼梢卷了点明亮的笑意,笑意中饱含滤进室的辉光,一寸梢地朝他闪烁着。有些微引诱的意味,比臆想要浅薄一点,所以并不明显。

月永レオ没有作曲,一手上空空撑着自己的腮帮子,一手有规律地敲打课桌桌沿,是在等他回来。目光胶着在他身上脸上。

终于,濑名泉觉得自己被盯得不自在了。“不是说要去看初生的小猫吗?你还懒散坐着干嘛,需要我把直达楼梯铺在你脚下吗。”他臭着脸催促,毫不客气。

“喔,都快忘记了!”

看被催促的人还牢牢坐在座位上,濑名泉简直想暂时卸下偶像和骑士的包裹把这位迟钝的王拽起来,大力粗鲁地扯着对方的双臂拽起来。但他自己也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背包挂在肩上,脸与语气默契呼应,“那现在记起来了吗,笨蛋而健忘的国王大人——还坐着——干什么。迅速出发。”

月永レオ趴在课桌上,双手展直手掌伸到课桌外,桌下双腿也摊得很直,在伸一个滑稽夸张的懒腰,全身都作势要投入休整状态。下巴在桌上左右摩擦,脑袋慢腾腾地摇晃:“已经很久没有召唤忠诚英勇的骑士了……有点生疏吧。今天太忙了,好多事情都突然堆下来了……是怎么回事呢?多事精的妄想过度所致吧!セナ可要照顾被沉甸甸的灵感压住翻不了身的我喔!”

“并不是突然吧,你……很久没返校了。要处理和补齐的事情还要很多。”濑名泉叹了口气——貌似自从这个人回来,他叹气的次数就越来越多。果然什么国王归来为骑士减负云云都是不靠谱的谣言吧。试着换了个。语气,他继续说,“不能被它们压垮啊。”

然后他走向他,看见那就算头发绑作一撮小辫也藏不住的,圆圆的发旋。有几缕头发脱离常规胡乱晃动,注意到此的他猜想这人一定很久没有认真打理头发了。修岔发,做发膜,柔顺露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啊——就不能稍微替其他人好好珍视自己这一头漂亮顺亮的头发吗。

这时月永レオ拉住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前者抬头,后者垂下略惊讶的视线,两束目光各自交汇。

其实只拉住了两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指,没用力气,靠着其他的什么勾在一起。他又一小簇思绪不由自主地逆着上涌的血液往下窜,没出息地集中到那两根手指上,甚至往指尖堆积盘旋那里的纹路。对方的指缝干冷,相反他的有点湿热。

月永レオ拉了拉他的手指,示意他身体放低一点。很快眨了下眼睛,眼睑间流露出一个暗示。

他还是半跪下来,这样的姿势可以听清这位固执的王想说的话。“你不会已经废到需要我背你吧,那不就和睡间一……!”

风漏进来,从一扇可能忘记关上的窗。掀起的布幔让更多真实可感的霞光漫入,它们团聚着又在周围膨胀,把自己的光芒放大到最值饱和,赶在夜幕来临星云延展前存留得更加明晰。没有声音,所以一切都成为色彩昏黄界限浑浊的一副油画,温暖的颜色毫不吝啬地从画布的一角铺陈下来,教室中,他们的发顶,他们几乎以同一频率颤抖着的眼睫,他们的鼻梁。

哪里漏画了一抹黄昏色,是一人俯低身,与另一人错开鼻梁,把嘴唇贴在另一个人的嘴唇上——这便没办法上色了。

月永レオ在吻他。这个明确的认知是往濑名泉心里的那片湖海掷了一块个头不小的卵石,自顾自的,毫不商量地触犯水域长久的宁静。但声响很大,水花很小。

月永レオ在以一种很安静无扰的方式吻他。只是简单地将嘴唇相贴,并不紧密,力度恰好将彼此间的空气排挤干净。就像两人先前勾在一起的手指,对方的干燥,他的有点湿润。

很小的水花在湖海中也显得格外突兀。

——你的胜券在握呢,你在后辈前的咄咄逼人又胸有成竹呢,那些仿佛得以修复的骄傲和执着孤勇,那些说出来想要割下一道道深刻伤口的话呢。你装作已经拼凑好的,最好最完美的宝物呢。

濑名泉听见周围凝固的空气慢慢褪下透明碎屑的声音,被卵石激起的波涟刚好撞击他的胸腔。他揪住月永レオ的双手,挺直的上身此刻前倾,不由分说地加重了施加在对方唇上的力气。他从摩擦对方的唇面,到探出舌尖搜刮过里层的牙床,一点点地往更深的区域探索。不,不能称为探索,他以前比谁都熟悉这些。包括月永レオ被他吻到勉强从喉咙里滚出的两声闷哼。

这样用力的吻不算出格,他们始终被紧逼在一个界限中。濑名泉只想把月永レオ拉出来,架起他或破败或重生的感官,强迫他出格。

我在这里啊,不是来晚了。

不是突然的安排,是一直都存在在这里,从始至终是因为你而找到安定垂点的钟摆。

他感到月永レオ在回应他,努力用舌尖抵回来。他直接收回,把主动权都交给对方。月永レオ以前总喜欢站上看濑名泉能因为自己露出怎样不一般的表情,而这次只闭上眼睛吻他,动作放缓,力度和方式上渐渐回到熟悉的那样。谁也不说,这有多值得想念。

风跑完路,牵着布幔回到原位。画布中最后一块地方被上好了色。月永レオ在与他分开前,还轻轻地啄了下他濡湿的嘴唇,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亲密后会尴尬一小会儿,濑名泉认为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情况,但仿佛在月永レオ身上不存在。他想偏头,想稍微舔一下自己的嘴唇,却都没有动作,只是与月永レオ对视:“……你笑什么啊。”

被问及的人眼睛晶亮:“セナ还是一样!”

“……哈?”

“接吻的时候,下巴会一直想往上仰。还以为会有变化呢……”

濑名泉刷地站起来,顺道把还在总结接吻规律的月永レオ一同拉起来。“是因为位置的原因吧……好啦你总结这些有用吗。不要你解释有什么用!快去看小猫啦!”末了又侧过脸添上一句:“有些事……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吧。”

“セナ居然说了那么轻浮的词汇……!‘永远’,随便就说出来了。真不负责任呢……说是承诺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喔!”

“哪有那么多话!真不知道像小姑子一样唠唠叨叨的人是谁,”濑名泉拍开月永レオ牵上来的手,走到前面去,“如果说‘永远’之类的词语就是轻浮失言的象征的话,那太多东西都不堪一击了。当然……也是很不现实的。可一成不变是不现实,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国王大人?”

“欸!说完啊セナ……天才的好奇心是会卡在半截话里岌岌可危的!”

“听莲巳说是只橘猫。”

“这次的又不一样吗?Little John真厉害,不愧是在幸运女神庇护下的猫咪!”月永レオ也不在追问,一步一跳跃到濑名泉身边,他们的手臂挨在一起,彼此的血液都在安定地回溯至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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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变化中所失去的,也是为再次补充完整留有余地吧。这样不停地得到补充,永远之类的,也不会顽固成石头。

FIN.

(是以前的文……补充一下tag数。以及,给阿烟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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